第5章 肥差
“六老懒你骂谁呢？”
王明珠扯开王明书的手，瞪了他一眼。
“哥，你拦着我干什么，这六老懒骂的可是你媳妇，你不管，我可不能让别人骂我嫂子！”
王明书被说的低下了头。
他也生气，可人家说的又没错，也反驳不了啊。总不能没有素质的和人家对骂吧。
“明珠，我的事，我自己来。”
秦梦甥只是看了王明书一眼，对王明珠微微一笑。转头又看向王老六。
“既然你说我傻，那我问你两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问题，你这个正常人不会答不上来吧？”
王老六不在乎地点了下头。
“来呗，谁怕谁。”
“35加35等于多少？”
“额，这个……”
“等于70。锄禾日当午，下一句是什么？”
“下一句……”
秦梦甥看着直挠脑袋的王老六冷笑了一下。
“下一句是汗滴禾下土！最简单的算术不会，连小孩子都会的悯农你也说不上来，我看你还不如我这个傻子！”
王老六涨红着脸狡辩道。
“一定是你早就记下来的！”
秦梦甥冷笑着摇了摇头，抬头突然看向孙会计。
“孙会计你觉得王老六说的对吗？”
一直置身事外的孙会计明显一愣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？”
秦梦甥看着孙会计神秘一笑。
“你是咱们村的会计，连全村出工的账本你都能算“你是咱们村的会计，连全村出工的账本你都能算的清清楚楚的，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到你吗？我是不是之前记下来的，你再出一个算术题考一考我不就知道了吗？”
孙会计拧了下眉头，眨了眨眼，带着不服气的语气笑着说道。
“不用试了，明书媳妇要是傻的，咱们村就没有聪明人了。不过我想知道，既然不是，为什么不和大家说清楚呢。”
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啊。
不仅结束了前一个对他不利的话题，还提出一个新的疑问来。
虽然是疑问，可意思大家一听都明白，是在说我装疯卖傻，就是为了不还大家的粮食。
秦梦甥眼睛一亮，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孙会计一番。
同样杂乱的平头下，一张胖的流油的脸。
一双时而发亮的三角眼，爬爬鼻，薄嘴唇，一看就不是什么讲究人。
孙会计，孙北晨！
靠着自己肚子里有那么点墨水，曾经天天往村长家跑。
帮着干这个，忙着那个的，讨好王军。
才争取到了村会计这个肥差。
短短几年就从一个干巴瘦吃成了如今的肥头大耳。一看就知道没少往家里倒腾东西。
这几年又利用职务之便，拉拢了一些游手好闲，品行不端的人。
看着村长比前几年势弱了很多，今天竟然弄了这么一出来。
这是要逼着王军犯错，如果王军真的做错了。
孙北晨第二天就敢把这事捅到公社书记那去，把王军这个村长给撸了，重新选村长，他就能当上王家村的村长。
如果王军没那么做，也没什么，就当是给他一个下马威，挫一挫他在村子的威信也好。
秦梦甥结合王明珠之前对她发过的，对孙北晨这个孙叔的牢骚。
和今天这个事，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孙北晨是要干什么了。
不好意思，这位孙叔，有我在，你这个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。
秦梦甥心里冷笑，表面上却装作生气的样子。“我这不是和你一样嘛，胖的都没个人样了，谁愿意出去见人，就更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了。”
“不愿意说话就是傻子了？要不是你们今天找过来，我才不愿意出来说这些呢。”
见大家都在点头，秦梦甥停了一下，又继续道。
“今天这个事情出于我，那些粮食都是我吃的，自然由我来解决，刚才我也说了，欠大家的粮食和鸡，我来还。你们要是同意，咱们就继续往下谈。”
“我相信大家这次找到家里来，也是一时心急，平日村长对大家什么样，你们心里也都清楚。”
“咱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，都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。”
王老六用余光扫了孙会计一眼，见他点头，便对秦梦甥道。
“你是村长家的儿媳妇，你还和他还都一样，反正能还给我们就行。那你几天还？”
“唉，老六，你这是什么话，我站着听这么半天都听不过去了，村长欠了全村那么多粮食，那是几天能还得完的？”
秦梦甥刚要开口，却被走过来的孙会计抢了先。
孙会计瞪了王老六一眼，对秦梦甥笑着说道。
“但是吧，村长欠钱，不还也不好，有损村上的名声，时间太长也不好，要我看两个月，两个月还清，怎么样？”
“两个月，那不才九月份，这庄稼……”
东北这边粮食一般都是十月初才丰收的。
王明珠一听这话就急了，还要往下说，却被秦梦甥拦住。
秦梦甥回头看着孙会计点头道。
“行，两个月就两个月，到时候还得麻烦孙会计把这账算清楚，连本带利我都还给大家。”
“现在就签字画押按手印！”
王老六又跳出来说道。
这次孙会计却不说他过分了。
秦梦甥只是淡淡一笑，点头答应下来。
让王明珠进屋拿来纸笔，刷刷点点写了漂亮的欠条，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大名，按上手印。
“爸……，爹，你也签上名字，按上手印。”王军本来就想自己担下来，可自己儿媳妇这么做了，他虽然知道两个月还清根本不可能，但也没有犹豫，上前写了名字，按了手印。
秦梦甥等了一会，等纸上的字风干了，才叠起来，递向了孙会计，眼神却看向大家。
“你们这么多，我也不能每人给写一份欠条，就先保管到孙会计这里，大家没意见吧，应该是没有意见的
说完，秦梦甥便把欠条塞进孙北辰的手里。
见大家都没有走的意思，秦梦甥问道。
“事不是说清楚了吗？我们家这早饭还没吃呢，大家人太多，就不留大家在家里吃饭了。”
“行了，大家都散了吧，不是我说你们，哪有你们这样的，因为一点粮食就堵到村长家门口来了，丢不丢人。”
王明珠扯开王明书的手，瞪了他一眼。
“哥，你拦着我干什么，这六老懒骂的可是你媳妇，你不管，我可不能让别人骂我嫂子！”
王明书被说的低下了头。
他也生气，可人家说的又没错，也反驳不了啊。总不能没有素质的和人家对骂吧。
“明珠，我的事，我自己来。”
秦梦甥只是看了王明书一眼，对王明珠微微一笑。转头又看向王老六。
“既然你说我傻，那我问你两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问题，你这个正常人不会答不上来吧？”
王老六不在乎地点了下头。
“来呗，谁怕谁。”
“35加35等于多少？”
“额，这个……”
“等于70。锄禾日当午，下一句是什么？”
“下一句……”
秦梦甥看着直挠脑袋的王老六冷笑了一下。
“下一句是汗滴禾下土！最简单的算术不会，连小孩子都会的悯农你也说不上来，我看你还不如我这个傻子！”
王老六涨红着脸狡辩道。
“一定是你早就记下来的！”
秦梦甥冷笑着摇了摇头，抬头突然看向孙会计。
“孙会计你觉得王老六说的对吗？”
一直置身事外的孙会计明显一愣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？”
秦梦甥看着孙会计神秘一笑。
“你是咱们村的会计，连全村出工的账本你都能算“你是咱们村的会计，连全村出工的账本你都能算的清清楚楚的，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到你吗？我是不是之前记下来的，你再出一个算术题考一考我不就知道了吗？”
孙会计拧了下眉头，眨了眨眼，带着不服气的语气笑着说道。
“不用试了，明书媳妇要是傻的，咱们村就没有聪明人了。不过我想知道，既然不是，为什么不和大家说清楚呢。”
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啊。
不仅结束了前一个对他不利的话题，还提出一个新的疑问来。
虽然是疑问，可意思大家一听都明白，是在说我装疯卖傻，就是为了不还大家的粮食。
秦梦甥眼睛一亮，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孙会计一番。
同样杂乱的平头下，一张胖的流油的脸。
一双时而发亮的三角眼，爬爬鼻，薄嘴唇，一看就不是什么讲究人。
孙会计，孙北晨！
靠着自己肚子里有那么点墨水，曾经天天往村长家跑。
帮着干这个，忙着那个的，讨好王军。
才争取到了村会计这个肥差。
短短几年就从一个干巴瘦吃成了如今的肥头大耳。一看就知道没少往家里倒腾东西。
这几年又利用职务之便，拉拢了一些游手好闲，品行不端的人。
看着村长比前几年势弱了很多，今天竟然弄了这么一出来。
这是要逼着王军犯错，如果王军真的做错了。
孙北晨第二天就敢把这事捅到公社书记那去，把王军这个村长给撸了，重新选村长，他就能当上王家村的村长。
如果王军没那么做，也没什么，就当是给他一个下马威，挫一挫他在村子的威信也好。
秦梦甥结合王明珠之前对她发过的，对孙北晨这个孙叔的牢骚。
和今天这个事，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孙北晨是要干什么了。
不好意思，这位孙叔，有我在，你这个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。
秦梦甥心里冷笑，表面上却装作生气的样子。“我这不是和你一样嘛，胖的都没个人样了，谁愿意出去见人，就更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了。”
“不愿意说话就是傻子了？要不是你们今天找过来，我才不愿意出来说这些呢。”
见大家都在点头，秦梦甥停了一下，又继续道。
“今天这个事情出于我，那些粮食都是我吃的，自然由我来解决，刚才我也说了，欠大家的粮食和鸡，我来还。你们要是同意，咱们就继续往下谈。”
“我相信大家这次找到家里来，也是一时心急，平日村长对大家什么样，你们心里也都清楚。”
“咱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，都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。”
王老六用余光扫了孙会计一眼，见他点头，便对秦梦甥道。
“你是村长家的儿媳妇，你还和他还都一样，反正能还给我们就行。那你几天还？”
“唉，老六，你这是什么话，我站着听这么半天都听不过去了，村长欠了全村那么多粮食，那是几天能还得完的？”
秦梦甥刚要开口，却被走过来的孙会计抢了先。
孙会计瞪了王老六一眼，对秦梦甥笑着说道。
“但是吧，村长欠钱，不还也不好，有损村上的名声，时间太长也不好，要我看两个月，两个月还清，怎么样？”
“两个月，那不才九月份，这庄稼……”
东北这边粮食一般都是十月初才丰收的。
王明珠一听这话就急了，还要往下说，却被秦梦甥拦住。
秦梦甥回头看着孙会计点头道。
“行，两个月就两个月，到时候还得麻烦孙会计把这账算清楚，连本带利我都还给大家。”
“现在就签字画押按手印！”
王老六又跳出来说道。
这次孙会计却不说他过分了。
秦梦甥只是淡淡一笑，点头答应下来。
让王明珠进屋拿来纸笔，刷刷点点写了漂亮的欠条，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大名，按上手印。
“爸……，爹，你也签上名字，按上手印。”王军本来就想自己担下来，可自己儿媳妇这么做了，他虽然知道两个月还清根本不可能，但也没有犹豫，上前写了名字，按了手印。
秦梦甥等了一会，等纸上的字风干了，才叠起来，递向了孙会计，眼神却看向大家。
“你们这么多，我也不能每人给写一份欠条，就先保管到孙会计这里，大家没意见吧，应该是没有意见的
说完，秦梦甥便把欠条塞进孙北辰的手里。
见大家都没有走的意思，秦梦甥问道。
“事不是说清楚了吗？我们家这早饭还没吃呢，大家人太多，就不留大家在家里吃饭了。”
“行了，大家都散了吧，不是我说你们，哪有你们这样的，因为一点粮食就堵到村长家门口来了，丢不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