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我们之间除了钱，还能提什么？
说完这句，林慎便晕倒在他的肩头。
顾言玦横抱起她，逆行在人群中。
这女孩比他想象中的更果敢睿智。
人在警察的陪同下，被送到了安笙的医疗中心治疗。
林慎坐在观察室的治疗床上，上身披着顾言玦的外套。
面前站着女警和领事馆的工作人员。
“林小姐能讲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吗？”女警谨慎着措辞。
她咬着红唇，目光散乱，手不停地扯紧外套的领口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“够了。我谨代表大使严重关注此事。林小姐不是犯人，是受害者。你们要调查情况可以去问其他人。请不要对我们的重要公民进行二次伤害。”总领事义正言辞地说道。
连城官员立即出来打圆场：“是我们思虑不周，我们一定加紧加快，严肃处理此事，一查到底，绝不姑息。”
下完保证，给警局的人使眼色，让他们撤出医院。
总领事用意大利语安抚林慎：“林小姐，我们会尽快通知您母亲黄知礼夫人。您来到连城应该先只会我们一声，这样我们可以安排人员保护您的人身安全。”
“请不要通知我母亲，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，我不希望让她知道。”林慎泪眼婆娑恳求道。
总领事面色为难：“这……不太好吧。夫人事后知道，要是找到奎里纳莱宫那位，我们也很难办。”
“她生气的不是事后知道，她只会为家族荣誉生气。我相信总领事先生将此事宣扬出去，应该很快就会被调回国内。”
林慎是怕母亲知道了立即派人抓她回去。
征文比赛还没有开始，她还需要时间，一定要坚持到见到林启诚。
总领事面色微变明白点头，表示不打扰她休息后，带着工作人员离开。
路过站在门口的顾言玦，客气地招呼：“顾先生，感谢您对林小姐的照顾。”
顾言玦矜贵点头：“客气。”
安静后，林慎僵僵地坐在病床上，对着落地窗外城市夜景，眼神迷离而空洞，身侧轻搭在白色床单上的手指缓慢勾起。
她明白要是没有做得那么逼真，连顾言玦都顾忌的对手，一定能够轻易摆平此事。
整件事她在怨恨什么？张晋涛对她的侮辱？
也许她介怀的是顾言玦对她的态度。
当她看窗外时，同样有两人站在她身后看她，安笙压抑着声音：“也就是说，你竟然对亲戚也下手。”
外人不知道，可他作为顾言玦从小到大的玩伴，自然是清楚他与诺斯家族之间的关系。
“她是黄知礼与其他男人的孩子，和我没有血缘关系。”顾言玦解释。
“你们两大家族积怨颇深，你干嘛要去沾染她。”安笙越来越不明白他这个好友了，“就算你只是想和她玩玩，她不是普通女孩，这得惹出多大的事来。”
本盯着林慎背影的顾言玦，突然看向安笙，目光中晦暗不明。声音停滞半分，后缓缓道：“我想认真考虑一下，我和她之间的可能性。”
安笙半张着嘴，一时竟接不上话。半晌，手指推了推眼镜：“顾家的阮老太太会同意吗？没有她的支持，你这个总裁的位置可坐不下去。”
顾言玦沉默。
他不是贪恋家族高位，只是有些事只有到了这个位子才好做。
安笙知道他在犹豫什么，轻拍两下他的肩膀，劝解道：“我还是那句话，放了她。”
说后就自行离开。
顾言玦立在原地，望着她的背影。单薄脆弱，但又比任何人都要坚强。
许是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，林慎滑下床，腿却是软得很，几次支持不住要摔倒，可又倔强地咬牙站起来。
她不想让顾言玦看自己的笑话。
但顾总裁从来都是强势的男人，没多说一句快步走向她，将她横抱起，出了医院坐上迈巴赫。
被放置在后排车座，车还没发动，她凉透的声音刺穿深夜：“青城的两块地值多少？我要1%作为报酬。”
听她说钱，顾言玦黑着脸道：“我说过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。”
这次林慎特别不领情，第一次大声和他说话：“我也说过，我会还钱的。”
他有些上火，可一想她今天受的委屈，便放软了语气：“能不提钱吗？”
“我们之间除了钱还有什么好提的呢？感情还是身体？”这次林慎下定决心抗争到底。
顾言玦一拳打在车窗上，前排的司机胆战心寒地看了眼后视镜。
她到底算什么？还不错的一颗好用的棋子？可以用来赚钱，用来消遣。
自己的心好痛。
夜色正浓，窗外的灯火如流星飞逝。
此后再无一句。
***
周一上班时，许凡菲见林慎的眼神中带着愧疚。
把她叫进办公室，拉她坐沙发上，目光闪烁：“我要是没有留你一个人，就不会出那样的事。”
那天她被警察例行调查，当然警察不会告诉她林慎的真实身份。
“我没什么事。就是受了点惊吓。”林慎清瘦的小脸上淡淡的笑容。
她不想再提，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。
还是女人明白女人的心思，许凡菲不勉强她：“手头上的活你先放放，调整好了再做也不迟。”
听她这么说，林慎心底趟过一丝暖意，可思绪一飘到铁石心肠的那个人，一瞬间又凉透。
最后林慎向她表示要以工作为重，许凡菲对她好感度大幅提升。
也由于总监态度的转变，整个设计部终于是接纳了林慎。
一周后的某天快接近午休时间，一名设计部的男同事愁眉苦脸地从财务部回来。
大吐苦水：“这笔经费这周我都跑两回财务部了，还是那句老话，没人批不了。”
女同事端着咖啡杯接话：“不能吧。我们总公司的财务出了名的出账快。”
“哎哎。你们不知道吗？财务总监昨天被炒鱿鱼了。”
“啊？算上财务部，这十天里都炒了三个高管了。”
设计部的人围着那刚从财务部回来的男同事越聚越多。
又有个女同事说道：“我听总裁秘书室的赛琳娜说，最近总裁的脾气特别大。她们几个秘书没有不被他骂哭的。连最能干的陈特助都被他教训了好几回。”
“可是青城的地不是刚拿下吗？全部出手后至少能给公司带来四十亿的利润。没道理总裁心情不好的。”
“那……也许关于私生活。”有人大胆地猜测道。
顾言玦横抱起她，逆行在人群中。
这女孩比他想象中的更果敢睿智。
人在警察的陪同下，被送到了安笙的医疗中心治疗。
林慎坐在观察室的治疗床上，上身披着顾言玦的外套。
面前站着女警和领事馆的工作人员。
“林小姐能讲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吗？”女警谨慎着措辞。
她咬着红唇，目光散乱，手不停地扯紧外套的领口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“够了。我谨代表大使严重关注此事。林小姐不是犯人，是受害者。你们要调查情况可以去问其他人。请不要对我们的重要公民进行二次伤害。”总领事义正言辞地说道。
连城官员立即出来打圆场：“是我们思虑不周，我们一定加紧加快，严肃处理此事，一查到底，绝不姑息。”
下完保证，给警局的人使眼色，让他们撤出医院。
总领事用意大利语安抚林慎：“林小姐，我们会尽快通知您母亲黄知礼夫人。您来到连城应该先只会我们一声，这样我们可以安排人员保护您的人身安全。”
“请不要通知我母亲，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，我不希望让她知道。”林慎泪眼婆娑恳求道。
总领事面色为难：“这……不太好吧。夫人事后知道，要是找到奎里纳莱宫那位，我们也很难办。”
“她生气的不是事后知道，她只会为家族荣誉生气。我相信总领事先生将此事宣扬出去，应该很快就会被调回国内。”
林慎是怕母亲知道了立即派人抓她回去。
征文比赛还没有开始，她还需要时间，一定要坚持到见到林启诚。
总领事面色微变明白点头，表示不打扰她休息后，带着工作人员离开。
路过站在门口的顾言玦，客气地招呼：“顾先生，感谢您对林小姐的照顾。”
顾言玦矜贵点头：“客气。”
安静后，林慎僵僵地坐在病床上，对着落地窗外城市夜景，眼神迷离而空洞，身侧轻搭在白色床单上的手指缓慢勾起。
她明白要是没有做得那么逼真，连顾言玦都顾忌的对手，一定能够轻易摆平此事。
整件事她在怨恨什么？张晋涛对她的侮辱？
也许她介怀的是顾言玦对她的态度。
当她看窗外时，同样有两人站在她身后看她，安笙压抑着声音：“也就是说，你竟然对亲戚也下手。”
外人不知道，可他作为顾言玦从小到大的玩伴，自然是清楚他与诺斯家族之间的关系。
“她是黄知礼与其他男人的孩子，和我没有血缘关系。”顾言玦解释。
“你们两大家族积怨颇深，你干嘛要去沾染她。”安笙越来越不明白他这个好友了，“就算你只是想和她玩玩，她不是普通女孩，这得惹出多大的事来。”
本盯着林慎背影的顾言玦，突然看向安笙，目光中晦暗不明。声音停滞半分，后缓缓道：“我想认真考虑一下，我和她之间的可能性。”
安笙半张着嘴，一时竟接不上话。半晌，手指推了推眼镜：“顾家的阮老太太会同意吗？没有她的支持，你这个总裁的位置可坐不下去。”
顾言玦沉默。
他不是贪恋家族高位，只是有些事只有到了这个位子才好做。
安笙知道他在犹豫什么，轻拍两下他的肩膀，劝解道：“我还是那句话，放了她。”
说后就自行离开。
顾言玦立在原地，望着她的背影。单薄脆弱，但又比任何人都要坚强。
许是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，林慎滑下床，腿却是软得很，几次支持不住要摔倒，可又倔强地咬牙站起来。
她不想让顾言玦看自己的笑话。
但顾总裁从来都是强势的男人，没多说一句快步走向她，将她横抱起，出了医院坐上迈巴赫。
被放置在后排车座，车还没发动，她凉透的声音刺穿深夜：“青城的两块地值多少？我要1%作为报酬。”
听她说钱，顾言玦黑着脸道：“我说过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。”
这次林慎特别不领情，第一次大声和他说话：“我也说过，我会还钱的。”
他有些上火，可一想她今天受的委屈，便放软了语气：“能不提钱吗？”
“我们之间除了钱还有什么好提的呢？感情还是身体？”这次林慎下定决心抗争到底。
顾言玦一拳打在车窗上，前排的司机胆战心寒地看了眼后视镜。
她到底算什么？还不错的一颗好用的棋子？可以用来赚钱，用来消遣。
自己的心好痛。
夜色正浓，窗外的灯火如流星飞逝。
此后再无一句。
***
周一上班时，许凡菲见林慎的眼神中带着愧疚。
把她叫进办公室，拉她坐沙发上，目光闪烁：“我要是没有留你一个人，就不会出那样的事。”
那天她被警察例行调查，当然警察不会告诉她林慎的真实身份。
“我没什么事。就是受了点惊吓。”林慎清瘦的小脸上淡淡的笑容。
她不想再提，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。
还是女人明白女人的心思，许凡菲不勉强她：“手头上的活你先放放，调整好了再做也不迟。”
听她这么说，林慎心底趟过一丝暖意，可思绪一飘到铁石心肠的那个人，一瞬间又凉透。
最后林慎向她表示要以工作为重，许凡菲对她好感度大幅提升。
也由于总监态度的转变，整个设计部终于是接纳了林慎。
一周后的某天快接近午休时间，一名设计部的男同事愁眉苦脸地从财务部回来。
大吐苦水：“这笔经费这周我都跑两回财务部了，还是那句老话，没人批不了。”
女同事端着咖啡杯接话：“不能吧。我们总公司的财务出了名的出账快。”
“哎哎。你们不知道吗？财务总监昨天被炒鱿鱼了。”
“啊？算上财务部，这十天里都炒了三个高管了。”
设计部的人围着那刚从财务部回来的男同事越聚越多。
又有个女同事说道：“我听总裁秘书室的赛琳娜说，最近总裁的脾气特别大。她们几个秘书没有不被他骂哭的。连最能干的陈特助都被他教训了好几回。”
“可是青城的地不是刚拿下吗？全部出手后至少能给公司带来四十亿的利润。没道理总裁心情不好的。”
“那……也许关于私生活。”有人大胆地猜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