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触底反弹
“陈导，你先去忙吧，我和她单独聊聊。”
“好，有事儿你喊我。”
陈山应了一声，然后转身就走。
顿时，杨歌灵紧张起来了，不知道易泽要找自己聊什么。
而易泽此刻则仔细打量了杨歌灵一番。
这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，五官小巧，长相幼态，微微上扬的扇形眼极具特色，让人印象深刻。尤其是她那宛如白玉般的无瑕肌肤，着实令人惊叹。
她的身高在158CM左右，骨架很小，身材很单薄，穿着节目组提供的A班粉色训练衫和一条牛仔短裤，没有佩戴任何饰品，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简洁，宛如一个邻家少女，令人心生好感。
「系统，能查看杨歌灵的天赋信息吗？」
易泽在心中问道。
【查看他人的天赋信息需要消耗100任务积分。】
「能赊账吗？」
【您目前有一万的信用额度，年利率50%。以后随着您完成的任务增多，信用额度也会随之增长。】
「年利率50%，你怎么不去抢？」
易泽脸都黑了，直想举报系统放高利贷。
【请问是否查看杨歌灵的天赋信息？】
「查看。」
易泽忍了。
反正也就100积分，只要完成洛成那个支线任务，这点利息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下一刻，杨歌灵身上显示出了一个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虚拟面板：
【杨歌灵
容貌：8星/9星
身材：7星/8星
气质：7星/9星
魅力：8星/10星
情商：7星/8星
声乐：7星/10星
演技：1星/3星
舞蹈：5星/7星
器乐：吉他4星/7星、钢琴5星/8星、贝斯3星/6星
特殊天赋：作曲2星/6星、作词1星/4星】
「竟然有两个满星！其他潜能星级也都挺高。」
「这下捡到宝了。」
易泽脸上浮现出了喜色，对眼前这个女孩儿感到十分满意。
他是通过一个长辈找到陈山的，刚才也从陈山口中得知了杨歌灵目前的处境，还看了杨歌灵的资料，并得知了一些内幕。
要是放在其他的选秀节目里，以杨歌灵的人气，占据一个出道位并不难。
反正资本要的是钱，捧谁不是捧？
可偏偏她赶上了《扬帆起航的少女们》这档节目。
蔬菜娱乐的总裁肯定是要捧自己的小女儿的，所以就联合了其他六家大公司，准备打造出一个能在花夏地区登顶的女团。
说白了，这一季的那七个出道位，从一开始就是给那七名‘皇族’准备的。
杨歌灵只是时运不济罢了。
「倒是便宜我了。」
易泽心里嘀咕。
“请问……”
杨歌灵被易泽看的有些发毛，弱弱的道：“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易泽回过神，正色道：“我今天找你来，是想跟你聊聊关于你以后的发展。”
杨歌灵试探着问道：“您是想签我？”
“对。我很满意你在这档节目中的表现，有意签下你。”
易泽的瞎话张口就来，实际上他压根就没看过这档节目。
杨歌灵也不怀疑他的话，因为已经有很多公司来找过她了。
她婉拒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是TU娱乐的练习生，我……”
易泽打断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你跟TU娱乐签的是练习生合约，而且你是自己报名参加这档节目的。第一期实力评测时，你演唱的是一首原创。
那首歌刚才我已经听了，说实话缺陷挺多的，很像是在仓促之下做出来的曲子。我想应该是你公司不愿替你出版权费，所以你才自己写歌的吧？自始至终，你的公司都好像没给你提供过任何帮助。”
杨歌灵陷入沉默，只觉得有些扎心。
八年前，她就成为了TU娱乐的练习生。
而TU娱乐的女团企划则推迟了一年又一年，不然以她的实力，早就该出道了。
正因为距离出道遥遥无期，所以她才自己报名参加了这档节目。
也幸好只有第一期初评测需要自己准备曲目，之后所演唱的歌曲都是节目组准备的。决赛时要演唱的SOLO歌曲，节目组也会代为支付版权费，不然她连决赛舞台都上不去。
易泽又道：“按理说，你现在已经具备了不俗的人气，你的公司肯定会很着急签下你。可现在你仍没有签署艺人合约，我想应该是你不满意TU娱乐开出的合约条件，所以目前还在商谈阶段，对不对？”
杨歌灵还能说什么？
易泽的猜测完全正确，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易泽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，摆在了杨歌灵面前，“这是我们公司给你开出的合同。”
杨歌灵犹豫了一下，然后拿起了合同……
这时，易泽又道：“合同挺长的，你晚上回去再看吧。你先告诉我，你想不想在明天的决赛场上唱自己想唱的歌。”
瞬间！
杨歌灵眼里爆发出了炽烈的光芒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：“想！”
【叮！】
【触发支线任务：让杨歌灵在决赛场上大放光彩！】
【任务达成条件：实际人气排名第一。】
【任务完成奖励：
1.一个普通盲盒；
2.一万点任务积分。】
【请问是否领取该支线任务？】
易泽挑了挑眉，没想到竟触发了支线任务。
因为出道位已经预定，杨歌灵很难在这个节目里出道，所以他就想顺水推舟，送对方一个见面礼，顺便也能借机提高一下人气，还能证明成易娱乐的实力，一石三鸟！
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了触发任务的规律。
当即，他问道：“你明天本来要唱什么歌？”
“许柔的《snow》。”杨歌灵下意识答道。
“唱一遍。”
“啊？清唱？”
“嗯。”
杨歌灵虽然一头雾水，但没有多问，立刻开始演唱。
很快，一曲唱罢。
看着易泽眉头紧蹙的模样，她忍不住问道：“那个……是我唱的不好吗？”
“凑活吧。”易泽道：“你的低音不抓耳，中音倒是很饱满，发声也不错，但技巧一般，高音也做不到驾驭自如，会隐隐给人一种吃力的感觉，这是你目前最致命的缺点。”
杨歌灵心中一凛。
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高音缺陷。
她试探着问道：“那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？”
“这个只能慢慢练，得先把技巧练好，你唱高音时自然就会变得轻松了。”
顿了顿，易泽又补充道：“其实这首歌并不适合现在的你，换首歌的话会好很多。”
“换什么歌？”
“你稍等。”
说着，易泽拿起桌面上的纸和笔，十分钟不到，就写了两首歌。
将曲谱递给一旁看傻眼了的杨歌灵，他平静道：“你试着唱唱，看看你喜欢哪一首。”
杨歌灵愣愣的接过曲谱，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情，跟着谱子哼唱了起来。
刚唱了一段，她就嗨了。
因为她发现，这首《大鱼》好适合她！
直到两首歌都唱完，她彻底懵了。
这两首歌哪里是适合她啊，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！
她很确定，这两首歌绝对是精品！还是她没听过的精品歌。
她看向易泽，忍不住问道：“这两首都是新歌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您是原创？”
易泽没回答，反问道：“怎么样，喜欢吗？”
杨歌灵权当易泽是默认了，一脸亢奋道：“喜欢！”
岂止是喜欢啊，她简直爱死了！
要是这两首歌能给她唱的话……简直不要太幸福！
话说回来，这个人居然随手就写了两首精品歌？！！
妈耶！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？！
是之前就写好的吧？
嗯，一定是这样！
等等！
突然，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，心跳也随之变快了……
她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，问道：“您为什么让我试唱这两首歌？”
易泽理所当然道：“当然是让你在决赛上唱啊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
猜测成真，杨歌灵直接上头，兴奋地差点原地起跳。
忽然，她又神情一滞……
因为她还没答应签合同呢，甚至都还没看合同，可易泽却直接送了她一首歌。
这人也太自信了吧？
就不怕她白嫖？
迟疑了一下，她问道：“导演……会同意吗？”
“会的。”易泽语气平静，却又透露着无比的自信。
砰砰砰——！
这一刻，杨歌灵仿佛听到了自己那剧烈无比的心跳声。
她突然感觉，自己的命运似乎要迎来逆转了。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触底反弹？？
手微微颤抖了一下，她顿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，眼眶都泛红了，好想大哭一场……
其实人在很多时候，受再大的委屈都会咬牙忍着，可在当曙光来临的那一刻，很多人往往都会泪流满面。
“你想好唱哪首歌了吗？”易泽问道。
杨歌灵神情犹豫，这两首歌她都想唱。
不过她也并没有纠结太久，一咬牙，眼神坚定道：“《阿刁》！我要唱《阿刁》！”
易泽一点都不意外，仿佛早就猜到了对方会选这首。
杨歌灵眼神发狠，无比认真的又补上一句：“要是您真能让导演同意我唱这首歌，那这份合同……我签了！”
此刻她已完全相信了易泽的话，因为她并不觉得对方会拿两首精品歌来逗她玩。
只要能唱自己想唱的歌，那么就算日后被坑，她也咬牙认了，最起码不留遗憾。
看着杨歌灵此刻的模样，易泽的语气柔和了很多，“那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，我去把曲子做出来，你先休息会儿吧。”
说着，他把空间留给了杨歌灵，起身来到工作台前，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——编曲。
而杨歌灵也终于绷不住了，忍了三个月的眼泪，无声的从眼角滑落……
……
过了半个小时左右，易泽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好了。”
此刻杨歌灵已平复好了情绪。
她一脸错愕道：“这么快？”
一般编曲很快的人，做好一首曲子也需要四五个小时，甚至还有几个月才能编好一首曲子的人。
其实易泽已经放慢速度了，曲子的成品就在他的脑海里，要不是怕吓到杨歌灵，他十分钟就能编好这首歌。
“我编曲比较快。”
易泽的解释很敷衍，然后回过头看到此时的杨歌灵后，不由愣了一下。
因为杨歌灵的眼线居然掉色了，在那张精致无暇的脸蛋上留下了两条淡淡的黑印，眼眶也仍有些泛红。
但这并没有拉低她的颜值，反而还平添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。
易泽心里叹息，感觉这小姑娘真挺不容易的。
刚才陈山说起过，之前曾有人买通了化妆师，故意把杨歌灵画丑。
而杨歌灵又怕自己请化妆师会落人口舌，所以才一直坚持自己化妆。
这也说明了她是个谨言慎行的人，不然她早就被人坑死了，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。
「很适合混娱乐圈。」
易泽内心做出评价。
他拿出一条手帕，递给了对方，“你先擦擦脸吧。”
杨歌灵略显错愕的接过手帕，旋即转头通过录音棚的玻璃窗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。
脸上一阵发烫……
其实她本来就不怎么化妆，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眼线居然会掉色。
她连忙背过身，擦了擦脸。
看着那道单薄的背影，易泽忍不住说道：“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化妆师，妆容造型也可以选你自己喜欢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杨歌灵转过身来。
道谢的同时，她低着头将手帕递给了易泽。
易泽没有去接手帕，道：“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杨歌灵抬起头，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抹嫌弃……
之后，易泽戴上耳机，让杨歌灵进入了录音室。
在试唱过程中，杨歌灵心里的惊骇之情再次犹如海浪一般翻涌而来！
并且这浪越来越大！
她又被易泽的才华震慑到了。
因为这首曲子好完整！
刚才她还担心易泽会不会把曲子编的过于潦草，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编的这么完整，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重点是！这首曲子编的好美~
若是将一首歌比作人的话，那么词就是骨架，曲是血肉，伴奏是衣服，后期混音什么的是化妆品。
在易泽的精心修饰下，这首歌已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“大姑娘”，明显要比刚才更上一层楼。
时间在悄悄流逝着……
易泽仿佛变成了一位严师，认真纠正着杨歌灵的不足。
杨歌灵也学的十分认真，并且她发现易泽讲得很好，不仅能犀利的捕捉到她所有的瑕疵，还能一一给出正确的指导，甚至她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唱功在进步。
这份教学水平，简直完爆她之前的声乐老师。
这堂课，一直进行到了深夜……
“好，有事儿你喊我。”
陈山应了一声，然后转身就走。
顿时，杨歌灵紧张起来了，不知道易泽要找自己聊什么。
而易泽此刻则仔细打量了杨歌灵一番。
这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，五官小巧，长相幼态，微微上扬的扇形眼极具特色，让人印象深刻。尤其是她那宛如白玉般的无瑕肌肤，着实令人惊叹。
她的身高在158CM左右，骨架很小，身材很单薄，穿着节目组提供的A班粉色训练衫和一条牛仔短裤，没有佩戴任何饰品，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简洁，宛如一个邻家少女，令人心生好感。
「系统，能查看杨歌灵的天赋信息吗？」
易泽在心中问道。
【查看他人的天赋信息需要消耗100任务积分。】
「能赊账吗？」
【您目前有一万的信用额度，年利率50%。以后随着您完成的任务增多，信用额度也会随之增长。】
「年利率50%，你怎么不去抢？」
易泽脸都黑了，直想举报系统放高利贷。
【请问是否查看杨歌灵的天赋信息？】
「查看。」
易泽忍了。
反正也就100积分，只要完成洛成那个支线任务，这点利息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下一刻，杨歌灵身上显示出了一个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虚拟面板：
【杨歌灵
容貌：8星/9星
身材：7星/8星
气质：7星/9星
魅力：8星/10星
情商：7星/8星
声乐：7星/10星
演技：1星/3星
舞蹈：5星/7星
器乐：吉他4星/7星、钢琴5星/8星、贝斯3星/6星
特殊天赋：作曲2星/6星、作词1星/4星】
「竟然有两个满星！其他潜能星级也都挺高。」
「这下捡到宝了。」
易泽脸上浮现出了喜色，对眼前这个女孩儿感到十分满意。
他是通过一个长辈找到陈山的，刚才也从陈山口中得知了杨歌灵目前的处境，还看了杨歌灵的资料，并得知了一些内幕。
要是放在其他的选秀节目里，以杨歌灵的人气，占据一个出道位并不难。
反正资本要的是钱，捧谁不是捧？
可偏偏她赶上了《扬帆起航的少女们》这档节目。
蔬菜娱乐的总裁肯定是要捧自己的小女儿的，所以就联合了其他六家大公司，准备打造出一个能在花夏地区登顶的女团。
说白了，这一季的那七个出道位，从一开始就是给那七名‘皇族’准备的。
杨歌灵只是时运不济罢了。
「倒是便宜我了。」
易泽心里嘀咕。
“请问……”
杨歌灵被易泽看的有些发毛，弱弱的道：“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易泽回过神，正色道：“我今天找你来，是想跟你聊聊关于你以后的发展。”
杨歌灵试探着问道：“您是想签我？”
“对。我很满意你在这档节目中的表现，有意签下你。”
易泽的瞎话张口就来，实际上他压根就没看过这档节目。
杨歌灵也不怀疑他的话，因为已经有很多公司来找过她了。
她婉拒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是TU娱乐的练习生，我……”
易泽打断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你跟TU娱乐签的是练习生合约，而且你是自己报名参加这档节目的。第一期实力评测时，你演唱的是一首原创。
那首歌刚才我已经听了，说实话缺陷挺多的，很像是在仓促之下做出来的曲子。我想应该是你公司不愿替你出版权费，所以你才自己写歌的吧？自始至终，你的公司都好像没给你提供过任何帮助。”
杨歌灵陷入沉默，只觉得有些扎心。
八年前，她就成为了TU娱乐的练习生。
而TU娱乐的女团企划则推迟了一年又一年，不然以她的实力，早就该出道了。
正因为距离出道遥遥无期，所以她才自己报名参加了这档节目。
也幸好只有第一期初评测需要自己准备曲目，之后所演唱的歌曲都是节目组准备的。决赛时要演唱的SOLO歌曲，节目组也会代为支付版权费，不然她连决赛舞台都上不去。
易泽又道：“按理说，你现在已经具备了不俗的人气，你的公司肯定会很着急签下你。可现在你仍没有签署艺人合约，我想应该是你不满意TU娱乐开出的合约条件，所以目前还在商谈阶段，对不对？”
杨歌灵还能说什么？
易泽的猜测完全正确，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易泽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，摆在了杨歌灵面前，“这是我们公司给你开出的合同。”
杨歌灵犹豫了一下，然后拿起了合同……
这时，易泽又道：“合同挺长的，你晚上回去再看吧。你先告诉我，你想不想在明天的决赛场上唱自己想唱的歌。”
瞬间！
杨歌灵眼里爆发出了炽烈的光芒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：“想！”
【叮！】
【触发支线任务：让杨歌灵在决赛场上大放光彩！】
【任务达成条件：实际人气排名第一。】
【任务完成奖励：
1.一个普通盲盒；
2.一万点任务积分。】
【请问是否领取该支线任务？】
易泽挑了挑眉，没想到竟触发了支线任务。
因为出道位已经预定，杨歌灵很难在这个节目里出道，所以他就想顺水推舟，送对方一个见面礼，顺便也能借机提高一下人气，还能证明成易娱乐的实力，一石三鸟！
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了触发任务的规律。
当即，他问道：“你明天本来要唱什么歌？”
“许柔的《snow》。”杨歌灵下意识答道。
“唱一遍。”
“啊？清唱？”
“嗯。”
杨歌灵虽然一头雾水，但没有多问，立刻开始演唱。
很快，一曲唱罢。
看着易泽眉头紧蹙的模样，她忍不住问道：“那个……是我唱的不好吗？”
“凑活吧。”易泽道：“你的低音不抓耳，中音倒是很饱满，发声也不错，但技巧一般，高音也做不到驾驭自如，会隐隐给人一种吃力的感觉，这是你目前最致命的缺点。”
杨歌灵心中一凛。
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高音缺陷。
她试探着问道：“那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？”
“这个只能慢慢练，得先把技巧练好，你唱高音时自然就会变得轻松了。”
顿了顿，易泽又补充道：“其实这首歌并不适合现在的你，换首歌的话会好很多。”
“换什么歌？”
“你稍等。”
说着，易泽拿起桌面上的纸和笔，十分钟不到，就写了两首歌。
将曲谱递给一旁看傻眼了的杨歌灵，他平静道：“你试着唱唱，看看你喜欢哪一首。”
杨歌灵愣愣的接过曲谱，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情，跟着谱子哼唱了起来。
刚唱了一段，她就嗨了。
因为她发现，这首《大鱼》好适合她！
直到两首歌都唱完，她彻底懵了。
这两首歌哪里是适合她啊，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！
她很确定，这两首歌绝对是精品！还是她没听过的精品歌。
她看向易泽，忍不住问道：“这两首都是新歌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您是原创？”
易泽没回答，反问道：“怎么样，喜欢吗？”
杨歌灵权当易泽是默认了，一脸亢奋道：“喜欢！”
岂止是喜欢啊，她简直爱死了！
要是这两首歌能给她唱的话……简直不要太幸福！
话说回来，这个人居然随手就写了两首精品歌？！！
妈耶！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？！
是之前就写好的吧？
嗯，一定是这样！
等等！
突然，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，心跳也随之变快了……
她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，问道：“您为什么让我试唱这两首歌？”
易泽理所当然道：“当然是让你在决赛上唱啊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
猜测成真，杨歌灵直接上头，兴奋地差点原地起跳。
忽然，她又神情一滞……
因为她还没答应签合同呢，甚至都还没看合同，可易泽却直接送了她一首歌。
这人也太自信了吧？
就不怕她白嫖？
迟疑了一下，她问道：“导演……会同意吗？”
“会的。”易泽语气平静，却又透露着无比的自信。
砰砰砰——！
这一刻，杨歌灵仿佛听到了自己那剧烈无比的心跳声。
她突然感觉，自己的命运似乎要迎来逆转了。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触底反弹？？
手微微颤抖了一下，她顿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，眼眶都泛红了，好想大哭一场……
其实人在很多时候，受再大的委屈都会咬牙忍着，可在当曙光来临的那一刻，很多人往往都会泪流满面。
“你想好唱哪首歌了吗？”易泽问道。
杨歌灵神情犹豫，这两首歌她都想唱。
不过她也并没有纠结太久，一咬牙，眼神坚定道：“《阿刁》！我要唱《阿刁》！”
易泽一点都不意外，仿佛早就猜到了对方会选这首。
杨歌灵眼神发狠，无比认真的又补上一句：“要是您真能让导演同意我唱这首歌，那这份合同……我签了！”
此刻她已完全相信了易泽的话，因为她并不觉得对方会拿两首精品歌来逗她玩。
只要能唱自己想唱的歌，那么就算日后被坑，她也咬牙认了，最起码不留遗憾。
看着杨歌灵此刻的模样，易泽的语气柔和了很多，“那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，我去把曲子做出来，你先休息会儿吧。”
说着，他把空间留给了杨歌灵，起身来到工作台前，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——编曲。
而杨歌灵也终于绷不住了，忍了三个月的眼泪，无声的从眼角滑落……
……
过了半个小时左右，易泽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好了。”
此刻杨歌灵已平复好了情绪。
她一脸错愕道：“这么快？”
一般编曲很快的人，做好一首曲子也需要四五个小时，甚至还有几个月才能编好一首曲子的人。
其实易泽已经放慢速度了，曲子的成品就在他的脑海里，要不是怕吓到杨歌灵，他十分钟就能编好这首歌。
“我编曲比较快。”
易泽的解释很敷衍，然后回过头看到此时的杨歌灵后，不由愣了一下。
因为杨歌灵的眼线居然掉色了，在那张精致无暇的脸蛋上留下了两条淡淡的黑印，眼眶也仍有些泛红。
但这并没有拉低她的颜值，反而还平添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。
易泽心里叹息，感觉这小姑娘真挺不容易的。
刚才陈山说起过，之前曾有人买通了化妆师，故意把杨歌灵画丑。
而杨歌灵又怕自己请化妆师会落人口舌，所以才一直坚持自己化妆。
这也说明了她是个谨言慎行的人，不然她早就被人坑死了，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。
「很适合混娱乐圈。」
易泽内心做出评价。
他拿出一条手帕，递给了对方，“你先擦擦脸吧。”
杨歌灵略显错愕的接过手帕，旋即转头通过录音棚的玻璃窗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。
脸上一阵发烫……
其实她本来就不怎么化妆，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眼线居然会掉色。
她连忙背过身，擦了擦脸。
看着那道单薄的背影，易泽忍不住说道：“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化妆师，妆容造型也可以选你自己喜欢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杨歌灵转过身来。
道谢的同时，她低着头将手帕递给了易泽。
易泽没有去接手帕，道：“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杨歌灵抬起头，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抹嫌弃……
之后，易泽戴上耳机，让杨歌灵进入了录音室。
在试唱过程中，杨歌灵心里的惊骇之情再次犹如海浪一般翻涌而来！
并且这浪越来越大！
她又被易泽的才华震慑到了。
因为这首曲子好完整！
刚才她还担心易泽会不会把曲子编的过于潦草，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编的这么完整，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重点是！这首曲子编的好美~
若是将一首歌比作人的话，那么词就是骨架，曲是血肉，伴奏是衣服，后期混音什么的是化妆品。
在易泽的精心修饰下，这首歌已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“大姑娘”，明显要比刚才更上一层楼。
时间在悄悄流逝着……
易泽仿佛变成了一位严师，认真纠正着杨歌灵的不足。
杨歌灵也学的十分认真，并且她发现易泽讲得很好，不仅能犀利的捕捉到她所有的瑕疵，还能一一给出正确的指导，甚至她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唱功在进步。
这份教学水平，简直完爆她之前的声乐老师。
这堂课，一直进行到了深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