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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算计颇深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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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朝黛画知道,夜里听到这些,若是被父亲知晓,怕是也会责罚她。

  她准备返回自己的院落之时,书房的门正好打开了。

  陆陆续续出来几位朝中大臣,他们未曾聊到,太傅的书房外,还会有人站在此处偷听。

  他们心中不悦,又是担心今天的谈话,被别有用心的利用去。

  朝巍出来送各位朝中大臣时,察觉到他们似乎有些不对劲,这是看到什么。

  他的心不由得一紧,这些大臣都是来自他的书房,说什么,保证周围的安全,这是基本的事情。

  朝黛画心中一紧,面对古代的父亲,尤其是严格冷血的父亲,看似是亲生父亲,却也不见得能容忍女儿的有些过失。

  朝巍看过来时,她率先冲诸位行礼。

  随即才看向父亲,对诸位道,“父亲大人担忧诸位大臣,命小女在此等候,小女从宫中来,还有几言相告。”

  朝巍没有安排女儿这么做,然而她这个时间出现,若没有他的指示,其余的大臣也只会觉得他太傅的府邸,不是个安全之地,连女流之辈都未曾防备着。

  于是,他没有说话,只希望女儿说的话,是慎重。

  朝黛画心中快速的转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,她意识到问题。

  “小女曾在宫中之时,见到太后的宫中曾见过皇上之后,再召见的不是皇后,而是太子前去处理殿中所发生之事,只是诸位大臣以为,这是为何?”

 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,倒是知晓此事本该是太后找皇后命人彻查此事,可最终换来的是太子不说,未曾见皇帝反应和皇后前去服侍太后。

  朝巍并未对自己的女儿有过那么高看,不过,皇宫的事,瞧见的人眼睛看到的真相,和慧心之人比较,自是不如后者。

  几位朝臣看向太傅,心中开始纠结。

  “太傅对我等大臣有扶持指点之恩,如今这事,令女也相告,只是不知,此事该如何办,才更为妥当一些?”

  他们心中纠结,毕竟太傅的女儿,是未来的太子妃。

  人又是太傅让深夜在此等候,看来此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
  几位大臣,丝毫不再疑虑太傅的府中,是否是谁都可以随意的接近书房,来到书房外偷听之类的事。

  原来是为了他们好,几位大臣更是面露感激之色,也是希望太傅大人,能给个解决之道。

  朝巍刚刚听到女儿说的话,心中甚慰。

  他也曾忽略的问题,现在被女儿提点,倒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。

  “此事自是装作不知。”

  “不知?”

 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,看向太傅,不知这是何意?

  朝黛画这个时候,默默的站在那里,话言尽于此。

  她是女眷,这次能完美的让父亲不发火,也只是因为情况及其特殊,她本人就在宫中得到的一首消息。

  大臣们知道,这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。

  装作不知,皇帝可是会生气?

  他们是皇帝,是太子相护的臣子,在此处议论事,不担心皇帝心中有隔阂,正是因为皇帝的信任。

  可如今太子处理太后宫中之事,他们知而不说,这需要一个勇气。

  朝巍刚刚听到女儿所说之事,明显的能看出来,皇帝不愿意让太后调查此事,而太后没有任何危险,说明此事的水深的很,还不到被众人知道的时候。

  太子不管犯了什么错,还有挽救的可能,可他们这些臣子错的太离谱,那是会被皇帝杀鸡儆猴给他们看。

  “你们要是想让皇帝让你们闭嘴,那明个早朝的时候,可以尽情的畅所欲言。”

  朝巍说道。

  此刻臣子之中,听出来这话,大家什么意思都明白过来。

  “我等都是皇帝的臣子,以皇帝为重。”

  朝巍看着几个朝中的臣子,知道他们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。

  “好,时辰不早,诸位大臣,你们早些回去吧。”

  朝巍送几位大臣出去之时,目光落到女儿的身上,眼神并未动怒。

  “你先不要回去,等为父。”

  朝黛画点点头,看着父亲送离几位大臣。

  她一个人站着,后背早已是冷汗留下。

  朝巍是朝中的重臣,能到现在这个位置,又被其他人所看重,这本就不是容易事。

  更不用说,皇帝信任,更是将太子妃之位,落到此处。

  朝黛画心里面清楚,她必须小心谨慎,不要以为朝巍是身体的亲生父亲,便会对她多有担待之事。

  朝巍过来之时,他的身后,两个小厮,正在押着的丫鬟。

  朝黛画看到,心底忍不住一震。

  只不过,朝巍的神色,瞧着并未动怒。

  “女儿你刚才所说,皆是在皇宫所见所闻?”

  朝巍看起来,心情还不错,态度温和的问道。

  如果朝黛画没有看到,朝巍身后被两个小厮押着的丫鬟,也会这样认为。

  “是。”

  她态度恭敬,对他这个父亲,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。

  朝巍眼神之中,变的有些复杂。

  女儿见到他身后抓来的丫鬟,虽然还什么都没有说,可明显的,女儿知道抓来的丫鬟,是用来做什么。

  结果,女儿的态度,跟没有看到似的。

  她能平静的和他提起宫中事,坦然自若。

  “为父没有让你等在此处,你为何会在,还独身一人?”

  朝巍这个时候,就差问一句,为什么你要偷偷的来,可是起了什么异心?

  朝黛画知道,朝巍作为父亲的人,为人十分的谨慎,可未曾料到,对方竟是怀疑她,是不是在偷偷的打探消息?

  “父亲!”

  朝黛画的眼圈一红,心里面稳的很。

  “父亲你冤枉女儿,女儿是在宫中,听说太后寝宫发生怪事,皇上的态度都如此不明显的时候,在宫外的父亲,你收到消息,难道不会意会错皇帝的意思?”

  朝黛画知道,如果不能让作为父亲的朝巍心里面知道,自己只是单纯的担心她为人父的安危之事,怕是那朝巍身后被带过来的丫鬟,只有死路一条!

  她知道朝巍这位父亲,看似在意女儿的安危,不如不说,他要给作为自己这个女儿的一个警告罢了。

  用一位丫鬟的命,来警告她。

  朝黛画跪在地上,眼圈微微的泛红。

  朝巍盯着女儿,看着她一副愤怒,又被误会的那种难过,倒像是真的。

  他仔细的瞧了瞧,发现女儿根本原因,就是因为担心他这个父亲。

  只是,朝巍心里面忍不住狐疑,难道说女儿是为了丫鬟能活下去,故意这么说?

  朝黛画不信朝巍不知道刚才所说的话,句句属实,皇帝确实不希望臣子们从他们的口中,得知太后宫中发生的事情。

  这件事情,现在虽然还不清楚,皇帝到底要做什么。

  “为父怎么会不相信女儿,来,起来吧。”

  朝巍口上说着相信朝黛画,此刻脸上那是一点笑容都没有。

  朝黛画从地上起来,冷汗都流了不少。

  丫鬟被吓的几乎翻白眼,差点被吓昏过去。

  朝黛画都佩服,今天还好丫鬟是她,换成其他的丫鬟,这很有可能一条命都没了。

  “是,父亲。”

  朝巍知道今天这事,也得亏女儿多番的提醒。

  他意识到,皇帝的心思,恰如女儿所想。

  明个儿上朝,就会知道,这件事情是真是假。

  “带上你的丫鬟,回去吧。”

  朝巍这把子的年纪,面对的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
  朝黛画不多想,便行了一礼。

  丫鬟被扔在地上,朝黛画看了一眼丫鬟,看到已经转身回去的父亲。

  她趁着这个时候,赶紧蹲下身,摸了一下丫鬟的呼吸,发现她真的是被吓的翻白眼,好在的是,她还有意识。

  外界没有危险,丫鬟也在短短一会儿,恢复神智。

  朝黛画看到丫鬟好了,这累的直接坐在地上,有点不顾形象。

  她偷偷的低声抱怨,“我说小翠啊,你胆子太小了。”

  小翠人被吓着,但是她就是个脑袋瓜转的很灵的人,刚刚发生的事,还有老爷走了以后,小姐的举动,那是在救她!

  她看向四周,赶紧搀扶着坐在地上,没有形象的朝黛画。

  “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?”

  朝黛画借助小翠的力气,总算是从地上起来。

  小翠轻轻的拍打小姐身上的尘土,一边看向四周。

  朝黛画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,说不定还在朝巍的监视之下。

  她顺着小翠的意思,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。

  朝黛画心里面有点奇怪,小翠是怎么被父亲抓的?

  小翠搀扶着小姐进来闺房后,赶紧拿洗脸盆和毛巾,替小姐简单的收拾一下。

  她看到小姐的脖颈后,那是出了不少的冷汗。

  “小姐,你也被吓到了?”

  朝黛画面对小翠的目光,伸手擦拭了下脖颈。

  小翠拿着拧的半干的毛巾,忍不住低声嘀咕道,“小姐,我是真的被吓坏了,你可别笑话我。”

  她自个儿惊吓过度,会翻白眼的事,旁的人没少笑话她。

  虽然她和窈歌姐都是伺候小姐身边的丫鬟,也有着从小到大的情谊,可她名字生的不好听不说,人又是个不稳重的性子,出点事也不能帮着小姐。

  所以最后,一直被沦落为三等丫鬟。

  “小姐,我在外边守着的被窝里起来,没反应过来,还以为……”

  小翠憋红了脸,将她遇到的事,告诉朝黛画。

  朝黛画喝了一口茶水降温,听到这话的时候,噗的吐了茶水。

  “小翠你过来,明个窈歌肯定会传达父亲对你的惩罚,切记,明天若是窈歌对你态度好,向你打听我的事,随便应付几句就可。”

  小翠知道,小姐是不想让今天的事情再被大家知道。

  “是,小姐。”

  朝黛画赐了一杯茶水给小翠喝,瞧着小翠喝水,她不免想起周慕昀。

  今天这事儿,瞧着明面上是为了太子,实际上这件事情,很有可能是皇帝知道凶手是谁,想要安插再周慕昀的头上。

  只不过不知何故,还没有发作而已。

 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遇到父亲之时,居然下意识的为周慕昀扫去一些障碍。

  难道自己真的认识他,所以顶着压力,还是想了办法为周慕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。

  她不知道,到底是因为看在周大将军的份上,还是因为周小将军。

  周大将军那样的人,应该想要护着周小将军的吧。

  她举手之劳,就当是为了周大将军护着骊朝而做的微末事情吧。

  小翠喝了茶,收了房间里的水盆,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
  一早,朝巍要去早朝。

  当家主母许氏正在一旁伺候,见着夫君此刻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。

  “昨个儿都休息的那么晚,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
  许氏问了一句,就看到夫君突然说道,“没什么事,今个儿女儿去宫里面学习宫规,你做母亲的稍微去提点她一句,万不可锋芒毕露。”

  朝巍没有说难听的话,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
  许氏微微蹙眉,当着下人的面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  朝黛画在房间里起身来,进来丫鬟带着洗漱,装扮面容的丫鬟,那更是在梳妆台的地方开始准备东西。

  她现在最为不适用的就是一头瀑布般的长发,平时瞧着是好看,可是醒来后,不得不说就像是一个鸡窝似的。

  朝黛画起身洗漱后,就看到梳妆台上,居然摆放着更为正式的头上装束。

  她看了一眼,就觉得有些头疼。

  “今个儿不是去宫中学习宫规,我这头上要带这么重的装束?”

  朝黛画只是有些惊愕,随即问了一句。

  结果,整个闺房之中,都是安静的跟针掉在地上,都似乎能听到。

  朝黛画不知道,是自己问错了?

  她回头,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,母亲站在门口的地方,没有进来,只是看了她一眼。

  朝黛画立即起身,迎着母亲进来。

  “母亲怎么这么早过来,父亲他去朝堂上了吗?”

  朝黛画问着许氏这个问题,她多长了一个心眼,一下子感觉到,许氏和往常的时候,有些不对劲。

  只不过,她若是不说,自己也不会问。

  许氏看向女儿,拉着女儿坐在梳妆台跟前。

  “你们继续收拾。”

  朝黛画只得乖乖地坐下,身后的丫鬟,那是赶紧的瞅着,给她梳妆头发。

  “刚刚你父亲离开去上朝之时,曾对我提及你,对你很是关心,便让我过来看看你。”

  许氏觉得,自己的夫君不会贸然的说出刚才的话来。

  也许有其他的含义,怕是对女儿一说,这件事情便会明了。

  “父亲说什么了?”

  朝黛画一脸的茫然,似乎真的不知道。

  许氏狐疑,难道说不是女儿让夫君不高兴?

  “是这样,你父亲担心,说让你谨慎小心,不要锋芒毕露。”

  朝黛画若是单纯,只是听画面上的意思,会以为父亲的意思,肯定是觉得昨晚她说的话有道理,是有些本事,才会告诫一二。

  实际上,朝巍的意思,是让她闭嘴。

  家中父亲行事,究竟是个什么性子,在了解后,就会知道,父亲对于儿女更是严苛,更不会准许女儿聪慧过头,敢议论朝堂之事。

  许氏就是很好的例子,时常告诫他们的话,也全是让他们不得议论朝堂,不得随意谈论父亲在朝堂之事。

  “是,女儿遵命。”

  许氏这个时候,脸上才不由得带着笑容。

  “好,听你父亲的,你父亲不会对你不好。”

  朝黛画看到,母亲从一旁,挑选出最重的一颗珠子,在头发上去。

  她看向铜镜之中,母亲的目光。

  许氏只看到珠子的好看,甚至是下手的时候,伤了头皮。

  满头代表贵重的装束,看来今天是有些特别。

  “窈歌,你跟着小姐过去,切记,一定要替她诸多周旋。”

  窈歌这个时候上前来,一副恭敬有礼的态度。

  “是,夫人。”

  朝黛画下意识的看向,那三等丫鬟站着的地方,瞧见小翠。

  小翠现在的脸上挨了几巴掌,正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在被罚跪。

  朝黛画不知道,小翠被扇巴掌,是窈歌的擅自主意,还是爹的意思。

  不管是哪个,都让她意识到,自己的所作所为,都会影响身边伺候的人。

  她的心情本来就有些沉重,如今更是有些落寞。

  女主收拾整顿好后,前往皇宫。

  嬷嬷这次过来的时候,身后还跟着一个人。

  那是个穿着粉嫩又瞧着装扮,都是家境十分不错之人。

  姑娘瞧着挺漂亮的一个人,只不过俩人的目光一相遇,朝黛画感觉到,对方打量她的眼神不善,更是有种莫名的敌意。

  嬷嬷过来,朝黛画行礼。

  作为老师,又是嬷嬷。

  嬷嬷见此,她赶紧给朝黛画,未来的太子妃回礼。

  “朝小姐,这位是太保的大女儿,这次也是前来,跟着朝小姐,一起学习宫规之人。”

  “白锦见过朝小姐。”

  白锦见到朝黛画,心里面极为的不高兴。

  她发现朝黛画虽然长相好看,可也没有她好看。

  如果不是有朝黛画,自己必然就是太子的太子妃。

  就因为朝黛画,自己不得不嫁给那九殿下。

  她一想到那九殿下的时候,心里面都不由得有些嫌弃。

  如果九殿下是货真价实的殿下也就算了,可是整个骊朝都知道,九殿下不过是那周小将军变成的九殿下而已。

  现在的九殿下就是一个笑话,别人提起来都觉得,是个为了往上爬,半点么有周大将军风骨的人。

  这样的九殿下,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。

  她不甘心,见到朝黛画的时候,心里面更加的不甘心。

  “嬷嬷,今个儿我们要学习宫规吗?”

  嬷嬷算是看出来,这位太保的女儿,态度对自己这么亲热,明显对朝小姐不是很喜欢。

  朝堂之中,皇帝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臣子。

  现在的周慕昀也算是一位皇子,他站在一边。

  今天一大早的早朝,皇帝瞧着太子时,忍不住微微蹙眉。

  太子在诸位说完江山社稷的事情后,才起身出列。

  皇帝看到太子,看来太子还是要说出太后寝宫的事。

  朝巍这个时候见着太子出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,皇帝的眸光有那么一瞬的冷意,他知道女儿猜测的八九不离十。

  他立即上前来,堵住了太子还没有说话,率先开口说道,“皇上,老臣还有一事。”

  太子狐疑的看向出列的太傅,平时的话,太傅不会这么贸然做出这等子的事。

  且不说他是太子,完全没有必要不能等他把话说完。

  皇帝看向朝巍,似乎只看到了他。

  “好,太傅有什么话说吧。”

  太子本来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,但是在大家都没有一个人提到太后寝宫发生的事,皇上也未曾提起,难道说,父皇不想听?

  朝巍说了朝堂之事后,皇帝命人去做这件事情。

  太监这个时候,不等太子说什么,直接宣布退朝。

  这么明显的提示,朝臣之中不少知道这件事情的人,大家都知道,皇帝对于太后这边发生的事,现在还不想被提起。

  朝巍下朝的时候,见着那太子出来。

  他知道,这有些事情,不点一下太子,怕是太子都不知道错在哪里。

  太子知道朝巍今天这么做的原因,肯定是有其他的打算。

  他命身后紧跟着的太监和宫女等着,随即跟朝巍往一边去。

  “太子,今天在朝堂之中,皇上的意思,是不想让你对周慕昀出手,太子你的打算,有点稚嫩了。”

  朝巍开门见山,直言说道。

  太子知道,能让太傅这么说,这件事情自己错的离谱。

  “太子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事,也知道你打算先抓起来周慕昀,毕竟有证据指向,就是周慕昀做的事。”

  太子此刻不由得冷静下来,听着朝巍说。

  “太子你想想,现在即便是皇上让你把周慕昀给抓了,然后呢,他犯了什么错,能置之于死地吗?”

  太子面上一梗,才想到这个问题。

  “如果太子的证据不丰厚,不能直接指向周慕昀,那么太子你,在皇帝的心里面,也会落得一个年轻气盛的结果。”

  太子现在彻底的明白过来,态度也有所收敛。

  “多谢太傅的指点。”

  太傅行了一礼,这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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